陕北是中国东部与西部的接合处,也是黄河文明与草地文明的接合处,又是土地文化与游牧文化的接合处。千百年来,这里是民族斗争与民族融合的前沿,这里的民风民俗独具特色。独具特色的地理文化形成了丰富多彩的陕北民俗文化,从某种意义上说,路遥作品中的陕北民俗文化是他对陕北黄土高原这个特定的地域内民族文化心理长期积淀的纪录。尼日利亚伊博族小说家齐诺瓦·阿切比说:“没人能了解他所不熟悉的语言背后的文化。”路遥在其小说中用鲜活的文学语言描述了散发着浓郁乡土气息的陕北乡村生活,详实生动地向世人展示了独特的陕北民俗文化的魅力。
“服饰是穿在身上的历史。”陕北人长期以来冬穿棉袄、皮袄,夏穿土布衣褂,头蒙白羊肚手巾,腰紧红裤带, 正如陕北信天游中唱的“白羊肚子手巾头上蒙, 红布裤带吊缨缨”。《列子·汤问》:“北国之人,鞨巾而裘。”清代官员王培棻巡视榆林时写了《七笔勾》,其中一句是“没面皮袄,四季常穿不肯丢”。有人认为,陕北人喜欢穿光板羊皮袄和白颜色的服饰。其实,这种衣裘尚白的风习和历史上的戎狄族是分不开的。陕北自古就是民族融合的“绳结区域”。陕北从商周时代起,先后有鬼方、白翟、赤翟、林胡、义渠戎等少数民族。白狄有尚白的习俗,这种尚白的习惯一直深深地溶化在陕北人的潜意识之中,支配他们的心理前后达几千年之久。
《平凡的世界》中:“少平索性把他那卷破烂铺盖也送给了‘萝卜花’——可怜的‘老萝’就一领老羊皮袄伴随他度夏过冬,连个被褥也没有。”路遥曾自称为“北狄后人”。刘凤梅回忆:“有一次我回家,在路上碰见了路遥,大冬天,路遥穿一身白,白裤、白衫、白腰带,在陕北是夏天穿白衣服的人有,冬天没人穿白衣服,穿白衣服我就感到很奇怪,有一次我问路遥我说你为啥要穿白衣服,路遥说我给我自己戴孝。”这是路遥中学毕业后知识青年返乡期间,这种尚白的宗教心理深深影响着路遥的内心世界。所以,陕北风土人情方面的内容成了路遥重要的创作素材和表达方式。
陕北的地理气候,决定了陕北以种植高粱、黍子、糜子、荞麦、小麦、玉米为主。陕北人以小米、黄米、荞麦、豆类等制作的馒头及面食为主;岁时节令,手抓羊肉,豪饮黄白二酒。《我和五叔的六次相遇 》中:“我自己捞了一碗高粱面和土豆丝糊汤大口大吃起来,并对姑夫和姑姑说,‘白米白面我都吃够了,这饭正对我的胃口!’姑夫和姑姑看见我这样,都惨淡地笑了。”陕北人在逢年过节,祝寿满月,婚喜乔迁之际,常食用软黄米年糕。
《平凡的世界》中:“少安妈和金波妈在锅上把油糕和白面馍,分别拾到几个盘子里,兰花和贺凤英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席面上送。”法国文艺批评家丹纳说:“作品的生命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风俗。”路遥在作品中大量描述了陕北人的饮食习惯,通过饮食文化表现陕北人的真实生活。
事实上,路遥一生都一直偏爱陕北的饮食。好友海波回忆,路遥一生爱吃陕北农村的饭食,尤其喜欢吃揪面片、熬洋芋、炖羊肉、老南瓜、钱钱饭、搅团、长杂面、清涧煎饼等饭食。路遥生前同事邢小利说,有一次开会毕吃酒席,他与路遥紧挨着坐吃,但见路遥吃得缓慢吃得单调吃得奇少,便问他:你在小说里写饥饿感写得那么强烈,怎么眼下满桌好吃的却没了食欲?路遥说,他不爱吃酒席,想吃家乡饭,可是曾经饿得很惨,于是饮食上习惯吃简单一些。路遥好友曹谷溪回忆,一次他去西安看路遥,谈话谈到吃饭时,路遥带着他又叫了《文学家》主编陈泽顺(陈行之),花了三十多元的出租车,到了干姐家刘凤梅家。路遥说想吃陕北饭,刘凤梅于是便做了荞面抿尖,曹谷溪回忆,路遥端着大老碗,狼吞虎咽,挥汗如雨,吃得王朝马汉。
宗元在《魂断〈人生〉》里曾这样描述:喜吃家乡饭菜,如清涧的煎饼、绥德的油旋、子洲的果馅、镇川的干炉,特别是普通农家的洋芋擦擦、钱钱饭和杂面饸饹。这里介绍下路遥生前最爱吃的陕北长杂面、搅团和清涧煎饼。长杂面多用小麦、豌豆或杂豆与玉米混合磨成粉,这种面加进沙蒿粉能擀出极薄的面,切条长达丈余,调进羊肉臊子,味香爽口,是待客的上品,产妇在月子里也多吃这种面;搅团和煎饼的原料都是荞麦,做搅团先要烧开水后往锅里撒荞面,一边用擀面杖从锅底噼啪不停地搅动,搅时只能顺着一个方向搅,不可来回乱搅。搅团的功夫全在“搅”上,搅不到就不会匀润滑腻,煮时只能用文火,火大则会糊底。搅团的吃法有汤吃、干吃两种。而煎饼是先拿荞麦去皮磨成糁子,水浸后用手在案板上搓成糊状,再用细箩把渣滤去,用文火在鏊子上摊制成薄如牛皮纸的小饼。吃时用醋、蒜泥、姜粉等调料蘸食,其特点是软中带韧,酸甜清香。
除了服饰与饮食文化,路遥在作品中多次提到了陕北的窑洞。窑洞是陕北黄土高原民居的活化石,蕴含着北方民族穴居的历史遗风。陕北地区的窑洞多样,最典型且分布最广的是穴土窑洞,依土崖挖窑洞,前置门窗,以通气纳光。随着社会的发展,土窑洞大量废弃,石窑、砖窑随之兴旺甚而高楼大厦争比高低。这说明陕北的窑洞建筑艺术有着无穷的生命力,“没有建筑师的建筑”这是世界建筑界对陕北窑洞的最高赞誉。陕北窑洞是一个综合性的生活场所,卧室、厨房、起居间的功能合为一体。在陕北寒冷的冬天,烧炕的热量一部分用来做饭,一部分通过炕道暖炕。因此,依山而建的窑洞和热土炕成了陕北在农耕时代的最佳居所。对于以前走西口的人来说,窑洞是他们奔波劳苦的艰辛生活中最温暖的驿站。
路遥在《平凡的世界》中写道:“秀莲听他说完,在被窝里抬起半个光身子,高兴地说,‘如果能赚这么大一笔钱,那咱们不光能打土窑,就是硬箍几孔石窑洞也够了!’”这是小说人物对家园的向往,也是每个陕北人有生以来最大的心愿和希望。有了窑洞意味着有了家,有了一种生命的归属感。同样在《人生》中也有对窑洞的描述:“他和老景的办公室在县委的客房院里,四面围墙,单独开门。他和老景一人占一孔造价标准很高的窑洞。其余五孔窑洞是本县最高级的‘宾馆’只有省上和地委领导偶尔来一次,住几天。”陕北建造窑洞一般就地取材,因地制宜,窑洞的造型结构简单,大多陕北人可以自己动手建造,成本低廉。窑洞冬暖夏凉,自然调节能力很强,可以说,窑洞是陕北人与自然生态相结合的最好典范。路遥通过描写窑洞,除了表现陕北居住文化,还把人物的奋斗史与时代感体现的淋漓尽致。
读过路遥的作品,我们发现毛驴、骡子是在陕北主要的交通工具和耕作伙伴。陕北在旧时曾有走西口的习惯。《人生》中:“我歇进那店,就不想走了。灵转背转她爸,偷得给我吃羊肉扁食,荞面饹饹……一到晚上,她就偷偷从她的房子里溜出来,摸到我的窑里来了……一天,两天,眼看时间耽搁的太多了,我只得又赶着牲灵,起身往口外走。那灵转常哭得像泪人一样,直把我送到无定河畔,又给我唱信天游……”《平凡的世界》中:“他钻出破窑洞,立刻把铁青骡子在车上卸下来,先把它拉进了窑洞。牲口是他的命根子,不敢再让雨淋了;万一这牲口有个三长两短,他孙少安就得去上吊!”可以看出,毛驴、骡子在陕北家庭中的作用和重要性。另外,路遥作品中还有对“婚丧嫁娶”“上坟祭拜”等礼俗的描写,这里不再一一举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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